这种约定俗成的命名方法,在一定程度上或许会廓清我们对宋代瓷器的认识和误区,尤其是针对“官窑”这个备受争议,至今仍难以定论的窑器。比如,有些人很牵强的提出“汝官窑”、“汴京官窑”、“钧官窑”等概念,这些概念抛开了产地,生搬硬套把明清官窑的概念强加到宋代各个窑口上,弄得不伦不类还混淆视听。既然古人已经把官窑单独开列出来,说明它必定和其他四个窑口是有区别的,在瓷器开始被进行管理的宋代,被命名为“官窑”必定具有特殊的象征意义。
既然官窑产自,那么官窑的管理机构是什么。北宋时期的管理机构缺乏记载,南宋时期的管理机构比较明确,“中兴渡江,有绍成章提举后苑,号绍局,袭故京遗制,置窑于修内司,造青器,名内窑”这句话可以看出,有专门管理后苑的机构,根据负责人的名字取名为某某局,局内设有“修内司”,从名称来看应该是局内负责修缮皇宫或者后苑的专门科室,这个科室的职责之一就是烧造专供宫廷的青瓷器,这些窑口当时叫做内窑。可以看出,管理宫廷瓷器烧造的机构,仅仅是个内廷部门的小科室,不是朝廷机构,和清代宫廷“造办处”类似,应该由太监进行管理,但又和清代派朝廷官员在景德镇督造官窑的情形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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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汝窑瓷器,既然官窑产自,那么他和其他几个窑口的区别在哪里。“本朝以定州白磁器有芒,不堪用,遂命汝州造青窑器,故河北唐、邓、耀州悉有之,汝窑为魁。江南则处州龙泉县窑,质颇(粗)厚。政和间京师自置窑烧造,名曰官窑。”这段话说明定窑、汝窑、龙泉窑、官窑是各自不同的窑口,产品不一样,汝窑尽管为魁,但它不是官窑。本人前面关于汝窑的一篇文字中论述了汝窑的性质是贡窑(或御用窑),钧窑也是贡窑,定窑在没有被汝窑取代之前,也是贡窑。贡窑的性质本质是一种民窑,收购认可的精品,不对窑口进行控制。
这段包含的信息量很丰富,逻辑清晰,说明了宋代瓷器的基本面貌,并逐一道出官窑和其他窑口的区别、管理机构、窑口等诸多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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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华款瓷器,《宣德鼎彝谱》的这句话,至少蕴含以下两个信息:宫廷中对瓷器有明确的划分标准,并对款式典雅的瓷器画图留存(这个习惯沿袭到了清代);对宋代瓷器的划分或命名,是根据出产地或来源地,这也是我国从古至今,官民通用的命名习惯。今天也是这样,景德镇窑、德化窑、醴陵窑、石湾窑、龙泉窑等,全部按照产地命名。(注:窑口和瓷器品牌名是两回事,不能一概而论)
在宋代,汝窑产自汝州,钧窑产自钧台,定窑产自定州,哥窑产自哥哥洞(深圳附近或浙江区域内,窑址尚未发现或确定),那么按此习惯推论,官窑必定产自“官家”或者“”。
“政和间京师自置窑烧造,名曰官窑”这句话说明了几个至关重要的问题:第一,官窑的设置时间晚于汝窑、龙泉窑等窑口,而且联系到靖康之难北宋覆亡的时间(1126年),官窑的存在时间比汝窑更短。第二,透露出官窑设置的动机,是因为对其他窑口不满意。对定窑不满意,对龙泉窑不满意在引文中说得很清楚,对汝窑没说,因为汝窑让宫廷满意,还具有榜样作用,有理由相信,即使设置了官窑,汝窑瓷器在宫廷中的地位并没有受到动摇,而是一起被使用,或许是用途上也存在差别。由此可见,宋代宫廷对瓷器的要求,是一步步提高,一步步变苛刻的,尤其是对艺术格外敏感的赵佶登基后,个人的喜好就顺理成章更加贯彻到宫廷用瓷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