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人以为,高二适的行为纯属意气用事的不智之举。然而,事实证实高二适对其时的政治状态并非全无思量。在写给友人的信中,高二适曾体现:“惟前途有否,以论学为重,一时得失为轻”,“国人懦弱,今尚畏一种高位人而自卑,不为千秋公论,斯可戒也。”可见,高二适的“不甘作寒蝉”,既有“论学为重”的目的,更希望能够引发出国人不畏权威,敢于质疑的精神。高二适一生当中,自信的就是自己的书法,他曾刻过一枚“草圣一生”的闲章,明确表达了这种自信。从今天的影响来看,“草圣一生”四字也许正可以代表他磊落真率的人生。
高二适在书法艺术的蹊径上履历了一个恒久艰辛探索的历程。他既重视传统,又力争创新。多年来,他转益多师,博涉诸家,沉潜涵泳,独学自成,不求人知。由早年的《明征君碑》、《曹娥碑》、《兰亭序》、《龙藏寺碑》及钟、王书法,到中年的王献之行草等,再到50岁以后的专攻章草,并醉心于《急就章》的研究和考证。默默耕作的死后,留下的是一道孜孜以求的艺术轨迹。想要进入高二适的书法天下,章草是好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