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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中国独创的美食,历史悠久。据考证,解放后出土的东汉文物“镬斗”,即为火锅。唐朝白居易的《问刘十九》诗:“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就惟妙惟肖地描述了当时食火锅的情景。
到宋朝,火锅的食法在民间已常见,南宋林洪的《山家清供》食谱中,便有其同友人吃火锅的介绍。元朝,火锅流传到蒙古一带,用来煮牛羊肉。至清朝,火锅不仅在民间盛行,而且成了一道著名的“宫廷菜”,清宫御膳食谱上有“野味火锅”,用料是山雉等野味。
乾隆皇帝吃火锅成癖,他曾多次游江南,每到一地,都备有火锅。相传,他于嘉庆元年正月在宫中大摆“千叟宴”全席共上火锅1550多个,应邀品尝者达5000余人,成了历史上有名的一次火锅盛宴。
著名的如四川的麻辣火锅,麻辣醇香,名扬天下;广东的海鲜火锅,钙骨火锅食而不腻,味美无穷;北京的羊肉涮锅风味别致,吊人胃口。此外,杭州的“三鲜火锅”、湖北的“野味火锅”、东北的“白肉火锅”、香港的“牛肉火锅”、重庆的鸳鸯火锅、上海的“什锦火锅”、河南的“红焖羊肉火锅”等,也风味别具,诱人馋涎,堪称为寒冬里的“席上春风”,为食客们所津津乐道。
有位朋友曾这样形容吃火锅:一场关于惩罚的仪式。这个说法跟火锅的热烈、酣畅属性正相对立,他的说法是,在一锅翻滚沸腾着的汤里,我们吃自己也吃对方,生命纠缠在一起,唇齿相交,相濡以沫,但苦难与脾性被锅里的汤和锅外的酒重新加热,没有荣耀,只有变质与混沌。前半场意气风发,满面红光;后半场则开始跟自己斗狠。
他的说法我不完全同意,但偶尔却也感同身受。东北的火锅史有过断裂,满族的火锅传统并未得到很好的延续,真正在大众范围内重新兴起,差不多是在上个世纪90年代初的时候,较之南方诸地可谓后知后觉,但在极短的时间里便爆发出强劲的活力,人们一开始把它理解成一种简单的家庭烹饪方式。
不过即便如此,偶尔吃顿火锅也还是不错的选择。长时间热气腾腾的场面,适合掏心掏肺,以及互相诊断、治疗、安慰。寒冬时节里约几位好友同去,吃肉喝白酒,尤其舒服,最痛快的一刻是,收杯之后,趁着酒精与余味交媾之时,猛一推门,便看见了一个白雪皑皑的世界。绝对有种想要就地打滚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