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莞市东城区东城中路580号帝景峰首层111号
冬日将尽的时候,曾在心里无数次地怀念一些南方的小食。尤其在公司中午的食堂菜难吃到让人每天都吃不饱,而在下午三点饿得魂不守舍时,转望街边仅有的几家餐馆,也都乏善可陈,只能在心里一样一样默数那些想吃的东西:鸭血粉丝汤、生煎、汤包、春卷、青菜香肠炒面、小馄饨……都是些南方常见而在北京难觅芳踪的垫饥的小食。其中尤为怀念的,是油香四溢的青菜香肠炒面和里面只有一星星肉、煮好捞在加了一点点紫菜和虾米的热汤中的小馄饨。
对炒面的热爱源自高中时为数不多的加餐,那时我们每天中午和晚上都在学校食堂吃饭,和妹妹一起打六毛钱饭,一块钱菜,回来对面分吃,有时馋得厉害,便去外面炒一块五毛钱一份的炒面吃。学校外面有好几家卖炒面和饭的店,荤素几样菜烧好,盛在磁脸盆里,供学生和干体力活的中午晚上来吃,两块五毛钱一份,菜只能打一次,饭可以随便吃。我们去这样的店,很少吃饭,总是一人要一份青菜香肠炒面。硕大的油锅烧热,老板随手从篮子里抓一把青菜、一小撮切成片的香肠丢到锅里掂几下,再抓两把炒面丢进去,大圆铁勺舀些盐、味精、酱油,锅里翻腾几遍,两碟热气腾腾的炒面就上桌了。这炒面吃起来滚烫,香肠粉粉的,青菜因为沾了油气而碧绿发亮,十分好吃。我们总要先把里面的香肠和青菜挑出来吃光,然后再吃面条,因为老板舍不得多放,里面的香肠和青菜不多,每次我们都觉得这两样不够吃。毕业以后,多年不复吃这样的炒面,北京的面馆虽也有炒面卖,但常见的总是炒刀削面,用西红柿鸡蛋炒成酸酸的一团,难得有家乡那样简单朴素的青菜香肠炒面了。有一年冬天忽然忆起,十分怀念,于是自己去菜场买了面条、青菜和香肠来炒,然而买回的面条缺乏韧劲,炒出来远远没有记忆中的好吃,心里十分沮丧,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尝试过自己炒炒面吃了。
馄饨在乡下少见,我因此吃得很晚,直到初三到县城参加中考才第一次吃到。那几天我和妹妹借住在县城里的小舅爹爹家,他们家开一个早点摊子,卖馄饨、水饺、油条、糍粑诸物,早上我们背着书包去考试,小舅奶奶便招呼我们吃碗馄饨再走。我们以为是和水饺差不多的东西,等端上来一看,才知道是一碗糊塌塌的面皮,里面裹一点点几乎看不见的肉,正是缺乏营养喜欢肉食的年纪,这馄饨在我们眼里因此比水饺差了好多倍,只吃了几口,就假装说:“吃饱啦!”笑嘻嘻地背着书包跑掉了。喜欢吃小馄饨,是上大学以后才渐渐养成的习惯。大学毕业后在南京,有几年住的地方外面是一条小街,卖鸭血粉丝汤的,卖水饺馄饨的,卖炒菜炒饭的,早晚十分热闹。早晨我常去一家“安庆馄饨”吃馄饨,从春至秋的清早,店里的座椅而外,店门外也放着一两张桌子,喜欢风吹自在的人,就坐在街边的桌子边,一边等,一边看老板娘飞快地把一摊一摊数好的馄饨扔进翻滚的汤锅,盛馄饨的大碗一字排开,依次往里放油、盐、酱油、紫菜、虾米、味精。馄饨在锅里滚上一滚,大笊篱捞住,在汤面上略微一抖,已看清了数目,便倾到碗里去,再浇一瓢热汤,端到人面前。这一家因为生意很好,每天卖馄饨的同时,有一个小姑娘就坐在一边飞快地包馄饨。大概是老板的女儿,那时看样子不过十三四岁,还十分稚嫩,馄饨已包得极熟,一手拿馄饨皮,一手用一根筷子头从碗里沾一丁点肉末——是十分简单的葱花肉末馅——往皮子上一擦,手指一捏,一颗馄饨已包好扔在竹箩里,前后不过一两秒钟。馄饨包够了,她便起身帮大人收钱找钱,收拾碗筷。那时我每看到她,总想着她不要上学吗?不知她自己对这日日包馄饨的生活是何感受。而她只是低头做事,没有表情。几年后我们搬到别的地方,很少再去那儿吃馄饨,有一回偶然经过,忽然发现小姑娘已经取代了妈妈的位置,成了在煤炉前熟练地忙着把碗一字排开下馄饨的那个人。她已经长高长大不少,因为青春期而微微发胖一些,俨然一副将成熟的少女的模样,只是脸上的神情仍然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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