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莞市东城区东城中路580号帝景峰首层111号
槐花,白白的,像小铃铛,可以生吃,花瓣生涩,内里甜蜜,嚼久了,有股清香会萦绕开来。当然,如果你的槐花足够多,还可以裹上面粉上笼子里蒸,蒜捣成泥,加入一点陈醋酱油和香油,和蒸槐花拌在一起,也是一种咸香可口的小菜。
那一天,我一边走,一边把手里的白花朵放进嘴里,嚼,那味道太让人怀念了。
那是我爷爷去世前几个月,当晚我给他打电话,说我吃槐花了,路边摘的。
我爷爷听了把我骂了一顿说龟孙别乱吃小心不干净拉肚子。
还以为老爷俩能互相感慨互相一乐呢。
那之后我便没有在国外见到过槐花了,槐花凋谢的太快了,等再有功夫去到之前的那幢房前,只看到满地皱巴巴的花瓣碎片了。
可我马上就有了回国、回到我故乡的机会。
我的爷爷,没有和我说一声,便去世了。
我错过了我爷爷的丧事,见到的只有一座墓碑。
那陵园里是不开花的,只有乌鸦从一株松树的尖顶上迅捷地飞向另一株。
我爷爷去世了,没有人带我玩了。回到故乡,我竟有些无所适从。
有天我堂姐(她和我都是跟我爷爷长大的)和我打电话,跟我说,自己总觉得小时候的时光是人生里最快乐的,那以后就再也没有遇到过了。我爷爷去世以后,她有时候走着走着就会躺倒在一个石凳子上面痛哭。
我又何尝不怀念小时候呢?
每个周末,我们早早便起床,收拾好装备(往小包里面装上野餐的水果和我爷爷背着我奶奶给我们买的健力宝汽水),我爷爷便骑着车,带我和我姐,去郊区的山中郊游。
那是真真实实、的的确确的山,山里面有黄土,有绿树,有废弃的窑洞,有农民在种植物的幼苗或是收割黄色的麦秆。还有一条河,有时候混浊,有时候清澈,经久不息地流淌。
到了满山开遍槐花的时候,我爷爷就会带上给我们精心制作的装备,去摘槐花。
那装备,我们称为槐花钩,它的身体分为两个部分,下面是一个杆子,可以用鸡毛掸子或者拖把的杆子,上面是一个钩子,是用铁丝弯成的。山中的槐花有些太高,有些在山腰,便需要用槐花钩,钩住树枝的根部,把整根树枝连花带叶子拽下来。
我和堂姐往往边采边吃,吃一把丢一把,像两个坐拥宝藏的土豪。
套用舌尖上的中国里的话说,那白的,闪的,花,正是大自然给我们的馈赠啊。
可那馈赠,也越来越少了。
在今后的年月里,那山坡,逐渐被一点点移平,市政府的总部将要迁徙过来,未来周边还会有高密度的楼房和可以并排开三辆车的高速公路。
我们的童年,终于就这么结束了。
我爷爷去世后,我每年都在他的死忌回来,扫扫墓,陪陪我奶奶,也四处走走。
有一天,我奶奶对我说,这个季节,槐花估计是快要开完了。
那时候她也很少做饭了,因为实在做不动了。
原先我们摘回来槐花,都是由奶奶下厨蒸制的。
在老家的日子里,我基本上是百无聊赖的,但那天听我奶奶说完,大概是被槐花勾起了内心里那些珍藏的往事,我突然有了一丝冲动,想去童年时候的山区看看,我知道,那里已经被开发起来,可总有些林木会被保留下来的吧。
于是第二天,带了一个临时由晾衣架子做成的槐花钩2.0,我便独身出发了。
那一天,我忘带了两样东西,我奶奶和我的眼镜,这导致,我接下来有一半时间都不认路,另一半时间我看不清路。
无论如何,坚强的我,长大的我,异国他乡都闯了个遍的我,在太阳已经开始朝西边倾斜的时候,找到了童年去过的那片山林。
这地方确实漂亮、干净太多太多了。那些吃了会让我拉肚子可还是忍不住想要吃的路边美食也消失了。
我沿着记忆里熟悉的路,往山林深处走,一直走,不知道多久之后,我感到身旁那些修葺一新的楼房逐渐退出视野,更多的绿树、黄土出现在眼前。
我找不到上山的路了,可随便一条路,总是可以进山的吧。
寻到了一个有些泥泞的入口,为了槐花,我走了进去。
……走进去我就后悔了,因为我着实人不清路了。又走了一阵子之后,我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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