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赛尼:历史上,喀布尔曾多次出现为女性争取权利、提高女性地位的运动。1920年代,阿曼诺拉汗国王也尝试改革阿富汗。他让女性不用戴面纱,鼓励她们上大学,禁止16岁以下的女孩结婚,但他的激进政策激怒了很多人,他最后不得不流亡海外。
但现在,在少数一些地方,情况在缓慢地发生变化。喀布尔的情况在变好,女性开始在政府等公共机构和媒体工作,你也可以在电视上看到她们。但在大部分地方,女性的生活还是很艰难。要解决歧视女性的问题,阿富汗的道路还相当漫长。
腾讯文化:你的书里充斥着悲伤和残酷的故事。在写作的过程中,你会感到有情绪上的压力吗?
胡赛尼:不是说写完悲伤的场景,就该放下电脑,跑到一边去哭。这样的场景有时要写很多天,写很多版本。你得适当控制自己。当然,在一些场景里,我会对角色投入很深的情感,不然你就无法打动读者。你无法造假。
腾讯文化:和前两本书不一样,你的《群山回唱》着重写的是移民经验。它和你成年以后的生活应该更接近吧?
胡赛尼:写《群山回唱》时,我比写《追风筝的人》时年长多了。那时我的父亲已经去世。我真正懂得了失去至亲是怎样一种感受,真正理解了死亡不是一个学术概念,一切可以怎样轻易地完结。
那时,我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对我来说,对家人和朋友的责任更重了,个人成就与家庭责任之间的冲突更大了。说到个人成就与家庭责任之间的冲突,在阿富汗文化中非常普遍,在移民社会更是如此,因为你被两种文化撕扯。这些,都是我到了那个年纪才开始真正懂得的。
所以,在这本书里,我探索了死亡的问题、个人与家庭的关系。此外,“9·11”之后,我回了几次阿富汗,对那里的复杂性有了一手经验,它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