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我知道我们走对了路是在一长段颠簸中,那条路的颠簸我一辈子都忘不了,那像是要把人的灵魂出窍似的,我们村子就在这条路的一旁,一个二楼的乡村杂货铺和一个原生态的小桥是村子不可磨灭的地标。幺爷爷的房子离杂货铺并不远,可能也就只有半里地吧,小路曲曲折折的,很难走。可这并不妨碍我的爷爷,爷爷把父亲和我甩在后面很远。那时侯还有油菜花,一片一片的,静谧,安详。幺爷爷在很远处就看见了我的爷爷,大声地喊我爷爷的名,爷爷也随着和到。等我走近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幺爷爷就兴奋地叫起了我的名字。他是一个土生土长的乐至人,他从未离开过这片土地,他的儿子伤重死去也只是在县医院里,他的妻子一声不吭地离开了他,他也没有出过县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