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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送了我们一大袋他自己种的花生和玉米,我们直说不要却还是拗不过他,话说“拗”也应该是我们家族血液里的传承了。可谁又能想到这次一别却真是永别,高中的时候幺爷爷患了眼疾,应该是白内障,看不见东西了,我们把他接到成都治疗,他来了没几日就吵着嚷着要回乐至,我们也同意了,不料没过几日便死在了祖屋的床上,听爷爷说他是在晚上死的,死的很安详,我猜想他死的时候一定眼含着泪水吧,毕竟这是苦难的一生啊。他下葬的时候我们家没有人作为代表,倒是小姑婆代表了爷爷的兄妹三家前去了。
尽管我没有喝过乐至的井水,也不曾酣眠在祖屋的屋檐下,但是北川给我补上了我的遗失,是北川让我与乡村做了次偶遇,是北川唤起了我的血液,是北川在我的身体里留下了故里的气息。那是北川赠予我的最宝贵的礼物,我的思乡之情在非我的故乡得到了蔓延。我呆在北川的时间很短,但相较于乐至就很长了,我曾轻吻过它的冬雪,也曾被它乡间小路上的鬼火吓得屁滚尿流。我的大姑爷是土生的北川人,在北川中学教书,后遇见了同样在北川中学教书的大姑婆,我的大姑婆为何离开成都到北川及他们何时离开北川来到的成都这些我都未过闻,因为都是高级教师,所以在北川中学有一套教师宿舍,我每次去北川都是住在那的。北川的冬天晚上很冷,大姑爷就向他的农民亲戚借了一个烧木头和碳的火炉,那时候我还小,从没见过那样的东西,便觉得很稀奇。早上起来,洗漱过后,大姑爷就拿了几张饭票和两个搪瓷碗让我去打饭。那应该是我第一次去食堂打饭吧,既兴奋又激动。北川中学的打饭堂很简陋,还只是瓦房而已,一张馒头票和一张稀饭票就可以换回满满的两大碗。